不过从白天到黑夜这么一番折腾,李志早上那股视死如归要把真相和盘托出的气势已经所剩无几。
他知道要是把当年的小心思说出来,必定是要挨一顿揍的,这都快到年终了,被打成那样还怎么上班,请假被扣工资多不好。
说出去还怎么见沐沐?
还有,万一曾忆昔不原谅他呢?
冷静下来后,他决定还是遮蔽自己当年的那一点龌龊的小心思,这回只跟曾忆昔说:“信应该不是江月稠交的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我是托人把信给的江月稠,但那人可能没给。”
“你托谁了?”曾忆昔语调顿时一扬。
李志打了个哆嗦,庆幸没曝光自己,“我给王谨惠了,就隔壁班的,和江月稠玩的很好的那个女生。”
“你给她干什么?”曾忆昔说。
李志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光,嘴上却还是给自己编了个听的过去的借口:“因为江月稠不要啊,她可能觉得我们又在拿你俩寻开心。”
“我们之前不是还拿个苹果给她,说是你送的嘛。”一时间,他又是举例子又是找经典故事,好来证明自己行为的合理性,“大概就是那狼来了,喊的太多了,江月稠可能觉得我们是在逗她。”
曾忆昔无语至极:“你他妈……”
操。服了。
“你不早说?”
“那我……”李志只得继续佯装无辜,“我不是以为她收到了信吗?我以为王谨惠给她了,然后她给老师了啊。”
“然后我今天忍不住问她,她说没看到信,所以应该不是她给的。”
“那你知道是谁吗?”曾忆昔问。
李志也不笃定,猜测着问了句:“会不会是王谨惠给老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