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江小黑。”她的语气有一点“来,跟我念一遍”的架势。
电话那头的人硬着头皮:“……江小黑。”
“你别喝了。”
隐约听到狗叫声,曾忆昔问了句:“你现在是不是在家?”
“不在。”江月稠说。
阿拉斯加又叫了两声。
江月稠朝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“别叫别叫……”
阿拉斯加呜呜了两声。
电话挂断之后,曾忆昔又查了一遍监控,这回终于是叫他看到了人。
半小时之前他查看过一次,那时并没有看到家里有什么动静。
监控视频里,江月稠头发乱蓬蓬的,放着沙发不坐,两腿盘坐在地上,左手套个一次性手套,拿着个海带结。拿半天也没见她往嘴里送。
茶几上搁着一瓶“江小黑”,还有两瓶啤酒。
一袋花生米,一盒拆开的乌漆嘛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,袋子里好像还有吃的……
江月稠低眸瞧了眼海带结,一时间根本没什么食欲,不知道曾忆昔见姑娘为什么还给自己打电话?
客厅现在乱糟糟的,她还没来及收拾……他知道了怕又是臭着脸。
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收拾……
她也好想有套自己的房子啊!把曾忆昔家的房产证偷过来改成自己的名儿行不行?
用透明胶带把“曾忆昔”三个字给它粘掉,然后换成江月稠?
……
他不会要回来吧?他应该不会现在回来吧?
不管了,她现在不想动弹。
不到二十分钟。
门铃叮叮咚咚的响,狗还跟着叫。
……
她顶着个晕晕乎乎的脑袋,从地上挣扎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