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她说话,曾忆昔缓缓蹲下来,将她短袜往下又扯了扯,那里有个红疹,袜子边沿遮了一半。
附近有几个人朝他们这里看,因为这姿势确实挺有视觉效果。
这么高傲的一个人低身下来给她抹药,江月稠心里也软的像滩水:“你也给自己抹抹吧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曾忆昔不甚在意地说。
“你不也被咬了吗?”
“嗯。”
江月稠看着他的小臂:“怎么会不痒呢,那么大个的疹子。”
曾忆昔没说话,看都没看一眼。
其实也痒,但怕江月稠觉得他娇气……
她这一路上,都没喊过一句累啊、疼啊、痒的。他哪儿好意思。
“你买都买了,就抹点吧。”江月稠拿起药管,挤了点出来,也给他抹上。
“你以前放暑假都来这儿?”曾忆昔忍不住问。
“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,我会过来。”江月稠说。
听她这话的意思,曾忆昔忍不住问了句:“奶奶也走了?”
“嗯。”江月稠点了点头,“爷爷是我高三那年的夏天走的,第二年夏天,奶奶就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江月稠又看到他袋子里的东西,“你累不累?”
“不累。”曾忆昔说。
“……”看到那个蓝色小盒,他确实是不累。
“你累?”曾忆昔打量着她,想着还有几百米到酒店,打车估计人家懒得送,干脆说道:“你要走不动,我可以背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