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君与在这个空档接了杯热水,很顺手地递给她,浅笑出来:“所以,钟小姐觉得内心不安。”
钟意卷舌响亮地弹了下,看着男人轻轻地笑:“男人在女人面前太聪明可不好?”
“哪里不好?”单君与侧眸注视她,目光专注,那双和单邪一样的黑眼珠里,好像天生带了暖阳的温度。
钟意这样对男色不太敏感的,都觉得面前的男人出尘得令人惊艳,可惜她那头死鹿是没办法爬起来乱撞的。
她凑近单君与看了会儿,随后又退开,故意保持适当距离,偏头笑着说:“当然是……他会生气呀。”
单君与微愣,随即轻笑了两声,说:“我们来讲故事吧。”赫拉
钟意点点下巴,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。
单君与看着她,娓娓而说:“他,也可以说是我,在十六岁之前,一直生活在表面和谐的家庭里,父母是众多人口中的模范夫妻,是很多人羡慕的天之骄子——”
钟意“投桃报桃”地也给他接了杯水,递给他。
单君与说了声“谢谢”,继续说:“十六岁这一年,所有的表象被撕开,母亲突然离世,而她尸骨未寒,父亲就娶了继母,并带回来了一位十多岁的少年。他的骄傲、优秀都成了笑话。在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巨变之前,继母死了,死在了他房间,他那时却突然跑了出去,回来却换了衣服。”
听到这里,钟意了解了大概,点头说:“所以所有人都觉得是他杀害了继母?”
“对。”单君与笑了下,说:“下面的应该是钟小姐想听的。”
钟意眼尾上挑,示意他继续说。她有注意到单君与用力紧握住玻璃杯的双手,唇角微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