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卖乖地笑笑:“不如单先生捎我一程?我们一起顶着骂声去工作?”
不知是哪个字取悦了大魔王,他抬手摩挲着下巴,颇有兴味的目光在钟意脸上来回扫过:“看来是我低估了一一……还有精力工作?”
钟意:“……”
这会儿她倒是不确定某人真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,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开黄腔。
黑色轿车开到庄园的大门,事实证明张叔的话半点没有掺假,瞧见有车出来,形形色色挂着不同颜色工作牌的男女立马扛着长l枪短l炮一窝蜂围了过来。甚至还有坐在栅栏下用早餐的记者,匆忙扔下手里的包子豆浆,非常敬业地两手一抹嘴,拎起设备拔腿就跑过来。
钟意真切感受到了他们想要争第一的内卷……
保安尽心尽力为他们拦出一条能顺畅通过的路,单邪一脚刚放在油门上,就有个不怕死的中年记者冲出来在拦在车前。
他举着设备,大声问:“单总,请问昨晚老单总的死是否与你有关系?”
如此直白,又充满虚伪的正义。
钟意眯起眼,莫名觉得他眼熟。这时单邪降下了车窗,探出去看向车前的记者,语气不耐:“怎么?刘记一大把年纪了不安心退休养老,还想着升迁?”
原来是他……她和单君与第一次去疗养院的路上碰到的记者。
刘记义正言辞地继续提问:“请单总不要转移话题,半年前单井然单先生在社交平台晒过老单总的动态,身体很健康,怎么会如此突然地去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