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邪直勾勾地盯着钟意,十分认真地问:“一一为什么亲我?”
钟意:“……”大魔王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讨厌!
他们这种关系亲的还少了?还有什么为什么?想亲就亲了!
她握着水杯,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玻璃杯外壁,左顾他言道:“单先生还要喝水吗?我去倒。”
她刚挪动屁股,就被单邪拽住了,他想也不想地说:“不喝。”
甚至抢了水杯放回茶几,紧紧拉着她,带上了几分不依不饶的执拗:“刚刚一一为什么亲我?”
发疯时的大魔王都不如此时一本正经的大魔王难对付。钟意被迫与单邪双目与双目对视,如此距离,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都能稳当落进对方眼底。
沉默片刻,钟意突然笑了,干脆凑过去又一触即分地亲了下,故意拖着音调说:“当然是奖励乖乖吃药的单先生了。”
拽着她手腕的有力五指缓缓松开,漆黑发亮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在徐徐沉落,不用面对药物的单邪一秒变回那个神经质的大魔王,冷漠地靠回沙发。
一位提着药箱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进来的时候,两人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多时。毫无察觉的许医生看了眼单邪,脖子上的红已经没那么吓人,又惊又诧:“哟,吃过药了?”
张叔用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目光看了眼钟意,笑眯眯道:“嗯嗯,刚刚一一小姐哄先生吃过了。”
许医生甩了甩体温计,递给单邪,“啧啧”称奇:“果然啊,男人都是,有老婆了就不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