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雨旸,我不会原谅你的。我第一次和你说话,就告诉过你,房子是阿婆留给我的,你不该这样的,不该来打扰我的家人,不该来招惹我,不该由着我跟你说喜欢你!”
“你甚至比你父亲更不该!”
一笔写不出两个傅。周和音承认,倘若起初他便和她开诚布公,她不会的,不会和傅家人有半点来往。这一刻她才懂他说的,他坦诚,他们就天南地北了。
“对,我比傅缙芳更不该。”傅雨旸复杂一眼神色,咽下这句,“所以,既然这桩前尘得以盖棺,我有预料到的,也有盲点没有预料到的,总之,来给你一个交代,之后,也会给你父亲一个交代。”
“周和音,我还是那句话,对于你,你怎么追究我都可以。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。”他总不能说不后悔对她那样。
“然后呢?你给我爸一个交代,然后呢?”
“补偿已经毫无意义了,也是对梁珍的亵渎。自然算我违约,解除与周家的租赁合同。”
然后,天南分地北。
说话间,傅雨旸的车子徐徐泊停在他们身后。他一直这样,每一步都打点好了,他的行程,他的人生,包括他的步步算计。
周和音看着他折回车上,以为他就这样走了,岂料,他探身到座位上,拿着东西再回头来,是那对甜白釉的杯子。
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。杯子当初确实是打算送给江富春的,联络生意的酬情。那天你举着杯子看,回头我就改主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