蚊帐里的人终究还是下床来了,她洗漱换衣,素面出门,开车到花都酒店,才八点不到。
天知道,她双休日居然起了这么个大早。
而傅雨旸显然比她早多了,食材是书云帮忙送过来的,书云见雨旸这么一大早地折腾,又各种花样变着来,委婉问他,“你不要告诉我是小音害喜了啊!”
书云的概念里,男人能这么不辞辛劳,也只有女人害口这段才会的。
于是,周和音进来的时候,傅家姐弟俩不约而同看了她肚子,傅雨旸看后笑,笑着叫她快去洗手。
一桌子早餐,有粥,豆花、大米摊的饼、油条、豆沙馅的春卷、葱油面,还有虾皮小馄饨。
只有粥和葱油面是傅雨旸自己弄的,有些是买的现成的,虾皮小馄饨是书云帮忙包的,煮是他自己煮的。
周和音把链条包直接搁在桌上,问他们,“今天什么日子?”
“书云是你生日?”
书云摇头,“他昨晚就叫我帮忙准备了。大晚上心情好得很,报菜名般地知会我。”
周和音再把目光投到某人身上,他今朝穿的一袭睡衣颜色很别致,周和音愿意比喻成蝇头绿,墨绿上蒙着一层灰纱般的颜色。
袖子贴在手背上,他懒得去卷,手朝上轻微地一抖,袖管往手臂上落,傅雨旸再严肃不过的神色,叫她坐,吃。
也叫书云坐,一大早陪他忙到现在。
周和音端起一碗米粥,说好不容易,有人煮了三回,才算到位了。
书云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,既然忙活出来了,也不当电灯泡了,拾掇拾掇就要走。周和音嘴里还喝着一口粥,就起身留客,说上回她妈妈那样,她们还没好好给书云赔不是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