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和音那挂在脸上的泪还热烫烫的,生生被他气凉了。
她像只刚洗完澡的猫,温驯,眼睛澄明,盯着傅雨旸看,看得他心里痒痒的,无边无际的波澜,像蓝湖上的水,也像风吹的麦浪。
傅雨旸再一次轻拥住她,拿脸颊去烫贴她,摩挲里,再次强调这一点:不存在。他一点这种烦恼都不会让她有。
安静的呼吸,是热络的,短促又鼓燥的,一息息地袒露着彼此最真实的心与迹。
傅雨旸撩撩她耳边的发,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,周和音吃痛地张口,有人窥准时机,拨她的脸过来,明火执仗般地衔吻起来,逗趣她的沉默与偶尔还过来的情绪。
某人任由她学他那样裹挟她,她痴迷让他疼痛,让他舌头也吃苦头呢。
傅雨旸俯身迁就她,甚至宽解了他的外套。
下一秒,来托抱她。周和音像只轻快的雀鸟,一下被他托抱上身。她穿的睡裙,分.膝这样与他迎面相拥,甚至被他掂地高高的。
很难为情,心神来不及推拒他。不妨地,屋里停电了。
阑静的夜里,不出声的话,是可以听到整个小区空调外机轰隆隆地运转声的。
周和音只觉得屋外巨大机械运作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,不仅他们这栋楼,前面一栋楼也没了光亮。
“停电了。你放我下来。”
“用电过荷了。”傅雨旸戏谑的口吻。
他抱着她在黑暗里摸索地走,逼仄的小屋里,他才走两步,就被什么绊倒了。动静牵动了什么瓶子滚落到地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