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那个所谓的家,也不过就在对面而已。
他仍坚持。
“不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站在诊桌前。
亦仍是如旧平静的语气:“但希望今天的事,你也能够帮我保密。我不想有其他人知道……关于我受伤的事。”
迟雪闻言默然。
换了往常,她也许会制止他。
但今天夜里,劝慰的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。
只能放行。
给他开了不少消炎和镇痛的药,又叮嘱了好几遍伤口不能碰水、如果方便的话,最好再去正规的大医院看看。
说完,这才坐下诊桌,又最后给人登记用药。
“姓名?”
她装作如常询问。
努力把他当作一位再普通不过的病人。
他亦配合,说:“谢凛。”
两人都不觉有异。
直到台灯明暗光线之下,她伏案誊写医嘱。
一笔下去。
起笔是一撇。
紧接着横钩。
一个“解”字转眼成型。
她仍没意识到有什么,正要紧接着写“凛”字。
他眼神紧盯着那纸页。
却突然说了句:“你竟然知道是这个解。”
声音是极冷的。
她笔锋一顿,墨渍瞬间沤出一团滑稽的墨点。
忽又怔怔抬起头去。望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