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来的时候没让医生开药,说是家里都有,所以医生只给开了支治疗疤痕的膏药,这一点裴骁南也默默记着。
他低淡的嗓音令缱绻的氛围松软下来。
时晚寻这才垂眸看到纱布下蔓延开来的血迹,疼痛感令她倒吸了几口凉气。
她抿唇:“在电视机柜里面找找。”
裴骁南蹲下身,拉开抽屉,从里面找到碘酒和纱布放到茶几上。
同时,阳台上烘干机的动静停了下来。
时晚寻有些难耐地看了眼他赤着上身的模样,提醒道:“衣服已经干了。”
他便走了出去,先将衬衫穿好,又一颗一颗扣好纽扣。
他穿着最简单的深灰色衬衫,版型很正,遮去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肌理。
“手伸出来。”裴骁南攥过她的手腕,漆黑的眼睫垂下,交织成错落的阴影。
他先是很仔细地将原来沾血的纱布解开,再一次看到了留下那一条不深却长长的伤口,浓眉拧着。
“疼了跟我说。”
“哦好。”
她乖软地点头,见裴骁南认真地用棉签蘸好碘酒,给伤口止血消毒。
男人的动作熟练利落,也许是有过自己包扎的经验,一会儿就给她缠绕好了纱布。
“先别太动这只手,等伤口凝血了再说。”
时晚寻像是在听医嘱时那般,仔细听着他的话。
而且,严肃正经的裴骁南跟吊儿郎当的做派实在相差甚远。
时晚寻正想道谢,喉头刚好吸了口凉气,猛然间咳嗽起来。
今晚她也淋了雨,夜间温度一降才察觉到寒意,像是要感冒的前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