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果肉的香气外,还有些许奶香。
“你哪儿来的?”言梳问:“秦鹿来了?”
宋阙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:“是我做的,快尝尝。”
言梳端起翠玉碗拿着瓷勺舀了一口放进嘴里,味道很好吃,虽说桃子比不上丰城的好,不过显然宋阙是提前尝过的,很甜,没有酸味儿,加之冰上还浇了一层果奶,更是香甜。
宋阙瞧见言梳又露出那种眯着双眼满脸含笑的幸福表情,心中欢喜,于是蹲在她跟前抬头看向对方,双眼亮亮的,像是在等待言梳投喂或者夸奖。
言梳舀了一勺给宋阙,宋阙摇头道:“我不吃,你喜欢,你都吃掉。”
言梳边吃边问他:“你怎么会做这些?”
“前两日有黄符鸽飞来找你,那时你睡了,我看见上面写的是桃肉盅的做法,便想着做给你吃,只可惜材料不全,应该没有秦姑娘做的味道好。”宋阙说完,言梳咬着勺子道了句:“你自谦了,很好吃!”
“小梳喜欢,我就高兴。”宋阙起身捏了她半干的发尾,拿起毛巾替她细细地擦着。
言梳闻言,低声笑了笑,她道:“听你说这些话,我还是有些不太习惯。”
宋阙手上动作不停,等着言梳说下去。
言梳道:“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,我记得以前总是我围着你转,你虽然对我很好,可从来不会说这些好听的话哄我高兴。”
宋阙嘴唇紧抿着。
言梳心里想,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,就比方说现在的宋阙对她便与以往大不相同,有时言梳会猜宋阙说他以前就很喜欢她了,那到底是在多久以前。
与现在的宋阙比起来,言梳觉得以前的宋阙对她至多就是好感。
“小梳,没有人会突然深爱上一个人。”宋阙拿起木梳替言梳梳发:“我不是在经过了两千多年后,突然喜欢上你的。”
如若真是如此,那他这两千多年在山海也就不必纠结,更没必要想尽办法冲破心锁也要记起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。
从心锁关住的记忆来看,宋阙忘记了每一个对言梳心动的瞬间。
而这些心动早有契机与征兆,他所有主动接触,或者被动亲近,都从指尖开始犯疼。
宋阙将过去的自己藏得很好,可还是有藏不住与收不回的时候。
“我曾不止一次将你带入幻境。”宋阙将自己玉冠上的发带解下一根,暗紫色的发带上银云流纹,他轻轻为言梳系上,轻叹一声:“我欺负过你,只是你从未与我计较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