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梳这口蒸糕险些噎着,她用力吞下,小脸涨得通红地点头。
宋阙的眼神明显深了些,言梳看得出来他很高兴,因为宋阙的眉头平了,周身的气场也如春风化雨般,顿时柔和了下来,可他还是固执地又复问:“确定好对我的感情了吗?”
“你曾说过,彼时你是雏鸟,我是助你成灵的恩人,误会了恩情是喜欢。”宋阙的瞳孔漆黑,言梳清晰地在其中看见自己耸着肩膀的倒影。
宋阙的身子往前倾了倾,暧昧的压迫朝言梳逼近。
他像是剥夺了言梳周围的空气,让她呼吸不畅,心如擂鼓。
宋阙不容言梳避开自己的视线:“那现在,你能确定你不是因为我的内丹而心存感激,再次误会吗?”
言梳也没打算避开,只是她觉得宋阙的眼神像是要随时吃了自己的野兽般,她紧张得连耳尖都红了起来,尽量放缓呼吸道:“我……我是喜欢你的。”
“是喜欢吗?”又问。
言梳小声咕哝:“……是。”
“是吗?”再问。
“是!是喜欢!”言梳这回声音大了点儿,直觉她如此做,宋阙会开心些。
果然,宋阙的眼中似有火花跳跃,但氛围尚未打破,他压下心中呼之欲出的海啸,声音不再那么生硬,忍不住柔下来问:“不是对待亲人、恩人、友人的喜欢,是想要与我成为夫妻的喜欢吗?是能牵手、拥抱、亲吻……”
宋阙的喉结微动,声音顿了一次,而后像是绵密到化不开的糖,将言梳牢牢缠在花蜜上般,说出最后半句话。
“是能做更过分的事情,是那种喜欢吗?”
言梳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了,眼前面对的宋阙有些陌生,强势的攻击性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昨夜的胡思乱想又重新灌入脑海,她像是颗熟透了的蜜桃,还隔着沸水蒸煮,随时冒烟。
宋阙没再问,但也没放过言梳,非要她的一个回答。
言梳不轻不重地嗯了声。
好在,宋阙没有像开始那样步步紧逼,他看向言梳的目光如暖阳般晒得人心口温热。
就好像刚才不断朝言梳这边倾过来都是一场错觉,他又腰背笔直地坐在距离言梳一臂远的圆凳上,眉眼弯弯,将餐盘朝她推过去,道:“快吃吧,凉了味道会变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