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谢过大婶离开回到客栈,盛景摇响传音铃说道:“顺便让如意去地府帮我找个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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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认过了,冥界无论已入地府待审的,还是路上未归的,均未有万洗洗。”若水说着从袖中取出个黑色匣子,盛景接过后略略施法就听“嘎达”一声,盖子缓缓打开,一缕青烟随之飘出。
半刻后,盛景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,将画好的卷轴交给若水,解释道:“鬼魂入冥界方才有形,在凡间不过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气或怨气,这匣子单名一个字‘归’,用奈何桥边的石头制成,是给非冥界之人关押鬼魂所用,委屈小娘子了,所幸十年尚短,她还未转世投胎。”
“不是只有点亮浮生灯的冤鬼才能成画吗?”成之逸不解道。
“谁说的?点亮浮生灯,我才能离开鬼市入人间降冥惩,至于如梦笔,在凡间只要我愿意,点通阴阳无非就是费些丹青功夫罢了。”盛景摆摆手,示意自己累了,现下好好休息,为今夜之事养精蓄锐。
若水和成之逸回屋后,温卓坐在盛景床旁,低声关心道:“可是未通过浮生灯而强行共情,身子不适?”
盛景不想在温卓面前假装坚强,却仍用双手捂着眼睛,无法抑止的泪水从指缝间流下,痛苦且压抑的抽泣之声砸在温卓心上,他甚是心疼。
“若是你有什么难受的事情想说,就告诉我。”温卓将她紧紧抱在怀中,一手轻轻拍她的背部,一手环着她的腰。
“呜呜呜……我……我就是心里难受……原来……原来母亲对子女的爱是这样的感受……呜呜呜呜……好像……我好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痛……心太痛了……”盛景边说边哭,更难自抑。
似是想到了什么,她从温卓怀中直起身来,红肿的眼睛盯着他,双手捧着他的脸,似是不许他回避一般,抽抽搭搭问道:“你是不是我梦中泗水滨那人?否则你的长相怎么会越来越像他?我们是不是有个女儿?”
“难道你喜欢的是太平镇那张脸?”温卓并未逃避盛景的眼睛,回答却有些敷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