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情者多苦,譬如月老。
无情者虽寡,但却比任何人都能适应天道,譬如少君。
红线这时才觉得,少君他,必是要封神的。
原来,帝后从不曾担心少君的升神劫,只担心他是如何将这劫难历过。
怕他本就无情。
面前立着的小太子冷静如斯,令红线胆寒。她慢慢将手放下,瞧他:“你早知我不是徐祥?”
灵光从红线身上浮出,将她一身太监服饰化去,渐渐露出下面一身朱红裙衫。但她面上却笼着一层朦胧,瞧不清后面的脸。
眼前的一切过于神幻,小太子不过凡身,着实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。他细细打量她一身红裙,不问她为何要遮住自己的面貌,只不动声色绕过红线靠近殿门,缓缓回道:“徐祥从不敢干扰孤的课业。”
干扰课业?
红线脑中忽而闪过方才催他沐浴的那幕,一阵哑然。
原来她一开始就将自己暴露。
正当红线懊悔之时,小太子已将手搭上殿门把手,侧头静静看她:“你将徐祥如何了?”
红线见到他作势开门的动作,倏尔一笑:“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,我没将他如何,只是将他暂时困在某处出不来而已。”
见她如此,小太子忽而放开门把手,缓步行到书案后,端端正正坐回椅子上:“你既然做到如此,那想必,院外的其他人也都支开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