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仓皇的站起身,这时,才发觉身上披了件衣服,是个男人的校袍。
这谁的校袍?
白挽瓷环顾四周,堂室除却她,并无一人。低头闻了闻校袍,有草木香,混着苍石香,细细一嗅,也有晶莹雪的味道。
翻来一看,校袍干净整洁,一点痕渍也无。
她兀自纳闷了半天,想不出是哪个大善人,既模仿她的笔迹,帮抄完了剩余的七十遍,还把自个儿的校袍,披着给她取暖。
一上午,她都懵着,直到下学,肚子的饥饿感,才提醒她,应该去食堂抢饭了。白挽瓷去找了安桃,与她去食堂。
安桃见她心不在焉,不知为何,还以为是被石祭酒给气到了,不免又是好言好语的安慰劝说:“我昨晚见你没回来,你是去哪儿了?”
“我在堂室抄了一|夜的书,”因为熬夜,白挽瓷双目失神的打哈欠道,“不过也是奇怪,我只抄三十遍,然后就睡着了,结果今早上起来,发现有人帮我抄了剩下的七十遍,还把自己的校袍盖在我身上。”
安桃抿嘴一笑:“定然是哪个偷偷暗恋你的男学生,不忍心看你抄完一百遍,索性就默默帮你抄了。”
白挽瓷一脸茫然:“真的?那我见了可要好好谢谢他,不说别的,这校袍总得还给他才是,但……重要的是,我压根不知道是谁啊?”
话音刚落,便听得左右桌边的几个女生在讨论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