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转头,却瞧见裴暮予竟然还在屋子里,她以为他方才随那些下属们一起走了呢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,花懿欢终于忍不住问,“你怎么不走?”
“嗯,不走。”
“不行,你走。”
一直待在她房中算什么,她还想喘口气儿,睡个好觉呢。
裴暮予将门栓插上,闻言道,“为了怕你像上次一样,打开窗子翻身摔下去。”
花懿欢被噎了一下,她方才就不该多嘴给他说这种话。
裴暮予似乎来了兴致,他无比自然地坐到她身侧的榻子上,“你上次,为何要那样?”
花懿欢不想搭理他,将脑袋拱进被子里,“你出去我就跟你说。”
她本来就是随口的气话,谁知他竟真的肯应下,“好。”
他说完这话之后,房间内陷入安静,再未响起旁的声音。
须臾,花懿欢从被子里拱出脑袋,她睁大眼睛望着四周,发现裴暮予真的走了。
怪人,她在心中腹诽完,刚欲闭上眼,忽然,紧闭的窗子外头,传来他低而柔的嗓音,“现在可以同我说了吗?”
窗子离床很近,他站在窗子外头说话,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,低了一个度,更像是一种呢喃。
花懿欢抬起眼,瞧着窗子上男人的侧影,他的轮廓极好,只单看一个轮廓,也可以叫人轻易想象出是怎样的佳世模样。
这样的夜,这样奇怪的氛围,好像能暂时化解所有的怨和恨。
花懿欢开口道,“我为了逃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