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宋运珹和叶茗,就在叶可可院里胜利大会师了。
已经躲了叶茗数日的宋运珹看到蹲在表妹房内的女子,整个人顿时就傻眼了。不过与他预想不同的是,叶茗仅是瞥了他几眼,就兴趣缺缺地告辞了,仿佛之前半夜逼到他爬树逃生的不是她一样。
宋运珹这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叶可可倒是觉得不出意料之外。
叶茗之前对宋运珹死缠烂打,除了有点上辈子的意难平外,主要还是求生的欲望盖过了情感上的芥蒂,如今她把话说开,破开了前世的迷障,再去看这位前世的“夫君”,过去的种种膈应浮上心头,自然是横挑鼻子竖挑眼,怎么看都不是个儿。
叶可可估摸着,两人之所以没打起来,主要是叶茗上辈子临死前成功给宋运珹戴了绿帽子,出了闷在胸中的一口恶气,算是互相扯平了,否则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。宋运珹想不明白叶茗为何对自己从热络到嫌弃,但他还是诚实地松了一口气,转头看到坐在外间的表妹,就把这点小插曲给忘到了脑后。
只见他快乐地搬了个绣凳,再快乐地挨着叶可可坐好,双手往前一叠,上半身趴到了桌上,还不忘用肩膀捅捅身侧的少女,“你要我的印鉴干嘛?”
“给男人下拜帖。”少女回答得非常坦荡。
宋运珹一下子坐直了,“给谁?”
“给魏王府。”
青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。他的左半边脸写着“哥哥不同意这门婚事”,右半边脸写着“小白脸不得好死”,话涌到嘴边却变成了,“你是想捅宫里那位肺管子?”
“不,”叶可可耐心纠正,“是你捅宫里那位肺管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