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屿川点头,动了动腿道:“好多了。”
的确是好多了,若无洛银这一股灵力送进来,他的右腿可能真会被自己方才逆气冲穴给毁了。
骗人真是自讨苦吃,却也能叫人从苦里尝出些许甜头来。
确定了谢屿川不可能对她存在男欢女爱的妄想,洛银的心也渐渐放沉,被他一脚踹出马车的矮桌没有再搬回来,谢屿川说他还要打坐疏通,让洛银自行睡去。
这样也好,免得二人一起躺下反而尴尬。
子夜过后,山林中的风便越发肆意,鬼哭狼嚎般冲着结界,谢屿川将腿上筋脉疏通后就坐在洛银的身边,单手撑着下巴歪头盯着她的睡颜。
他的手指很长,隔空抚摸着洛银的面部轮廓,在她的嘴唇上方停留的时间最长,等收回手后,再将手指贴着自己的嘴,抿唇一笑。
谢屿川回忆起他亲到洛银额头时的触觉,眉眼弯弯,颇为心满意足。
一夜安稳。
烧了一宿的柴火堆只剩下焦黑的木棍与一对灰烬,骏马清晨醒来时便在吃草,咯吱咯吱嚼着韧草的声音在阳光照入深林时叫醒了洛银。
她伸了个懒腰,脸颊蹭着布料,双手搂住了怀中的暖源,深吸一口气再将眼睛睁开。
当看见一只横在眼前的手臂时,洛银便立刻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