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敬人,人欺我。”洛银笑说:“怎么都跪下了?我还未发力呢。”
这处无风也无雪,甚至没有别的声音。
宁玉抬头这才发现,洛银将这一片都设下了结界,外人不知,里头的人也别想冲破她的屏障。
宪长老冷汗直冒,一把年纪身体里的灵力不断冲撞,竟受不住呼吸乱了起来,若再被洛银的威压施力,恐怕体内的真气便会紊乱了。
宁玉扯着嘴角干笑一下:“未来师父,威压收一收,想要站着还真挺累人的。”
即便宁玉多年前便表示自己与烈州仙派再无瓜葛,可不代表他能看着已经半只脚踏入黄土的宪长老就此缩短寿命。
修梧长老捂着心口,才喘过一口气便道:“现灵州仙派掌门也在,洛前辈此举,不怕寒了门内弟子的心?”
“尊师早亡,无人管教,我洛银一人做事一人当,今便与灵州仙派断绝关系又如何?”洛银一脚碾碎地上的梅花:“你们已经给我扣上了不孝不仁的罪名,还怕多个不忠不义?”
一听洛银要与灵州断绝关系,涂飞晔冒着真气紊乱的危险也要开口:“祖师奶奶莫要责怪,弟子绝无此意!”
再看那一排不明所以,却见来帮他们的烈州仙派跪拜洛银膝前的胡家人,他们的四肢无一不在发抖。
“怎么样?”洛银如看一地蝼蚁般看向他们:“谁来掘土?谁来抬棺?谁捧牌位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