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旸坐到副驾驶室,系好安全带,抬眼瞧见挡风玻璃前有三个弹簧玩偶,每个玩偶脸上嵌上照片——标准的一家三口,左边笑意温和的男人让余旸觉得眼熟,哦,是骆教练。
“去哪儿?”余旸问。
郑栖放下车窗,偏头看着后视镜,开始倒车:“去热闹地方转转。”
他们居住地所在的省份经济发达至极,还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热闹,余旸看向车窗外。
“笑什么啊。”
郑栖瞟了他一眼,专心看着正前方。
余旸清了清嗓子:“没什么。”
车子往南行驶,天空依然灰烬至极,空气却特别好,郑栖专心开汽车的样子让余旸想笑——世人常劝风尘人士归良,更爱豢养猛兽,倒也不是多恋风尘、多不怕死,是想逆天意,求‘特别’二字给自己,觉得自我加冕与众不同。
他不这么想,郑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他是雄鹰,何必折他翅膀。
但他居家开车的样子真的好好笑,以前怎么没发现啊。
风顺着车窗缝隙吹进来,谁也没说话,电台在播放养生秘方,余旸觉得幸福又安心。
行驶三十多分钟以后,车子停在商圈的停车场,余旸松开安全带,“要逛商场吗。”
郑栖说:“这里有条好物街,手工品居多,还挺有意思。”
“聚餐是几点。”
余旸问。